少年见两天态度温和,又能制住佛果,也不害怕了。他一手抢过佛果的酒碗 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你……”佛果大怒。两天忙按住,“小兄弟可否说个明白?” 少年放下酒碗,举起衣袖抹了几下嘴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自小父母双 亡,独个儿在江苏行乞讨活,后来听说单家聘请家丁,心想可以不再睡街,便赶 去报了个名儿,还幸运的被录取了。於是我便在单家做了两年家丁。那单老头子 怕死得很,从来不敢离开那间大屋,买菜做饭就吩咐家丁出去,所以单家的家丁 都知道怎样走那龟壳阵子。” 两天听后大喜,本来作最坏打算是要硬闯的,现在想不到居然碰到单家的旧 家丁,真可谓天助我也。两天替少年倒了一碗酒,说道:“那小兄弟为何不做下 去?” 少年一听就怒了,一拳打在台上,震得酒儿晒得满台皆是,气道:“不说由 自可,一说把几火!单老头那猪猡狗娘的,有一次失掉了十几两银子,明明知道 是少爷偷去玩了,却硬是找个替死鬼,诬捏是我偷的!把我打了个屁股开花的一 脚扔出单家庄,不发遣散费还不止,连当月的工钱也不肯发放,真他妈的千刀万 斩!”佛果哈哈大笑起来。 少年怒道:“臭和尚笑什么?”佛果不睬。 两天掏出一锭黄金笑道:“小兄弟如果肯带我们俩走出五行八卦阵,那么这 就是你的工钱。” 少年一见黄金,立时容光焕发,眼睛闪烁着金色的光辉,嘴巴大叫着好宝贝 好宝贝,一口便答应下来。 两天笑问:“小兄弟如何称呼?”少年仍目不转睛的望着黄金道:“我叫王 小狗,大家都叫我小狗儿。” 这时候,佛果忽然轻碰两天,贴耳道:“两兄弟,你看那边有几个人好象在 盯着我们。”两天迎着佛果所说的方向瞟了一眼,果然,有几个行迹可疑的人目 露凶光的盯着自己三人。 小狗好奇的回过头望去:“什么事?”佛果怒道:“混蛋!你干什么?” “反过来盯他们咯,盯到他们不好意思为止。”小狗很坚定的说。 佛果在小狗头上就是一拳:“小笨蛋!”小狗也不甘示弱:“老秃驴!” 就在这时,那几个人不怀好意的人慢慢向两天三人走了过来。 第四章风中的柔荑 烟花三月,金陵府。 月影,灯影。歌声,桨声。秦淮河。 暖风徐送,杨柳轻舞。漫天的星光,如月夜的流萤。 两岸楼台歌馆,灯市如昼。河面光影千万,游船如鲫。 沈超,舒霆育。 两人端坐落雁亭,临风把酒,高谈笑论。 一个是大名鼎鼎风度翩翩的武林豪杰,统领着天地会各路英雄,此时一袭素 白儒衫,点尘未染,俊朗的眉宇间透出一股不凡之气。 一个是侠义满腹君子谦谦的少年英雄,身负名门一脉的兴亡事,这刻却豪情 满怀,去郁结忘忧愁,谈笑举杯畅饮,誓与天地同醉。 酒过三巡,在旁陪酒的青衫歌女低眉信手,轻拢慢捻,开始抚琴而歌: 谁道飘零不可怜?旧游时节好花天,断肠人去自今年! 一片晕红才着雨,几丝柔柳乍和烟,倩魂销尽夕阳前! 歌声婉转哀怨,曲意通心,唱的谁家的词?有如幽泉花底滑,暗恨意边生。 沈超抖衣而起,踱至亭边栏杆处,抬首望天,双手背束,徐徐地舒一口气。 洁白的衣裾在柔柔的夜风中轻舞飞扬,那独立傲然之气虽不如一统万里的君王, 却也凛然于天地之间。 只见他回头微笑着,低声说道:“此番北去,前路未卜,不知可有机会再与 舒贤弟痛饮了。” “沈大哥,让霆育跟你一起去吧,当日若非沈大哥出手相救,霆育早就命赴 黄泉了,大哥……” 少年剑客表情有些激动。 “贤弟,此趟京师之行,艰险重重,前途未卜,为兄尚且难有全身而退的把 握啊!贤弟父母在堂,琅玕山庄上上下下还需要贤弟操持。” “大哥,这把凤鸣宝剑是家传的利器,削铁如泥,你留在身边吧。”少年剑 客一扬手,一个仆人捧出一个蓝绸包裹的袱囊,信手放在台上展开,宝蓝色的绸 缎里面包着的原来是一柄长剑! 沈超拿起来,一看,眼前不觉一亮,呵,好剑! 只见剑鞘包金嵌玉,一条当空飞舞的凤凰盘卷剑鞘,剑托剑柄收为凤头。他 按剑轻轻出鞘,剑气在月光之下宛如一条出林白凰,一股森森的寒意直胁心头, 而剑尖铮铮地发出一丝响声,犹如凤凰长鸣,刺激着耳膜,更见剑长三尺三,剑 宽三寸半,剑锋反白,锋利无比,剑身近柄处,端刻着四个笔走龙蛇的行书:凤 起琅玕. 咳!这就是武林传说中与龙吟,青冥,碎雪齐名的削铁如泥饮血无痕的 凤鸣宝剑!! 剑是剑客的命,舍剑如舍命。一个剑客能以宝剑托付,岂不是亦能以命相悬 舍命相报么? 呵,身为天地会总舵主的沈超,又如何不知,如何不晓?天地会陕北分舵二 百一十四位惨遭清廷毒手尸骨未寒的弟兄,又何尝不是以命相悬舍命相随?他的 此番北去,正是背负着这二百一十四位弟兄性命的血债而行啊。他又如何忍心? 沈超合剑归鞘,还与舒霆育,悠悠说道:“贤弟的一番厚意,为兄心领了, 但如此重礼为兄的确不能收,贤弟不必多虑,日后有需要时,必定邀贤弟襄助, 贤弟自当珍重。” 舒霆育见沈超拒意已决,也不再相强,只好斟一杯酒,双手敬上道:“好, 既然大哥这样说,小弟只好收回这剑,日后大哥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定当粉身 碎骨,以效犬马之劳!来,小弟敬大哥一杯!” 沈超接过酒,一饮而尽,然后两人相对哈哈大笑。 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兀自开怀畅饮。而两岸的乐声歌声犹如醉人的暖风, 吹得那些在歌榭酒馆寻欢作乐的色徒酒客,更是洋洋得意。 正在这时候,灯影灼灼的小桥下传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如月夜的萤火般明 亮。 未几,转过一只粉饰华丽的小船,船头半倚着一位绝色女子,一身宝红色的 绣金旗袍,乌亮的头发梳就一个掩月堕云髻,一张纯如处子的脸,一双白皙如月 光的纤纤玉手,正把一瓣瓣鲜红的花瓣撒向水面,后面站立着一个粉衿红裤的小 丫鬟,提着一个花篮。两人一语一笑间,笑声在河面迅速的传了开去。 突然,红衣少女扬手之间,系在襟前的丝绢不知怎的随风飘落水里,于是她 便伸手一捉,谁知道不但捉不到丝绢,反而向前倾的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跌向 水里。 小丫鬟突遇奇变,不禁花容失色手足无措,只得丢下提篮,急忙大声惊呼: “格……小姐跌下水啦!小姐跌下水啦!”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个雪白的身影兀地从岸上的亭子里飞出,闪电般 掠过水面,跳至小船边,伸手托住红衣少女的小蛮腰,然后左脚一蹬水花,向上 一起,跃上船舷,轻轻把少女放下。 小丫鬟目睹这一瞬间所发生的一切一切,惊讶得张开口却说不出话来。 不用说,这位有如此了得的轻功,以及能救美人危难于千钧一发间的英雄, 就是沈超了。 这时候,船舱里闻声走出几个人来,当中一位少女,身穿藏青色绣金旗袍, 神色惶恐,但一看见甲板上的红衣少女安然无恙,马上就宽容了些许,身后几个 丫鬟婆子马上过来扶起红衣少女,一边责备红裤小丫鬟,一边叨唠地询问情况, 而被吓坏了的小丫鬟哭着断断续续说着经过。 青衣少女悦色地向沈超行了个礼:“多谢侠士相救,请问侠士尊姓大名,府 上何处?奴家改日登门道谢,多谢侠士对小妹救命之恩。” 沈超拱一拱手还礼,随声道:“姑娘不必言谢,救危扶困乃平常之事,沈某 孤舟一叶,飘零江湖,刚才出手相救这位小姑娘,实属巧遇,姑娘的心意,沈某 心领了。” 说罢,望了一下被众人扶起仍然惊魂未定的红衣少女。而刚好少女也直直地 看着自己,四目相投下,少女柔柔的一笑,白皙娇俏的脸上立即飞上两朵红晕, 然后半羞半惊地低了头。 咳,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谁不是我见犹怜?虽然只是淡淡的 一笑,却连沈超这样久经江湖出生入死的男子汉,也不禁怦然心动。 人们常说一笑可以倾城,而红衣少女的淡淡一笑却让人不沾丝毫的杂念,心 中的悸动犹如甜蜜的初恋。 这缘分邂逅的惊鸿一瞥,犹如一粒缱绻风中,却又无意中吹落两人内心的种 子,不经意间成就了日后的一段传颂武林的惊世未了缘。 月色正浓,鸣玉坊,不眠阁。 此阁无顶。每当深夜,微风袭袭,繁星点点;一轮明月,悬于正央。放眼眺 望,金陵城尽收眼底。只见不远处湖色淡绿,天色淡蓝。微波荡漾,风景宜人。 一声声划拳行酒令,夹杂着女人的娇笑,不时的从湖面船舱中传来。聆耳细听, 风声中似乎还夹杂着低低的悲泣之声。与船上的欢声笑语极不融洽。苍穹暗淡, 唯阁烛一盏,万物尽淡,唯英雄美人…… 不眠阁内有两人,映入眼帘的,是令人血脉暴涨的缠绵,只见那男子丰神俊 朗,长身玉立,宛如玉树临风,一袭素白儒衫,点尘未染,此刻却尽已褪去,半 披在身上,随着那动作起伏大幅摆动着。 在那男子身下婉转承欢的那名女子身上的纱衣也已凌乱不堪,一脸楚楚动人 的忧伤,我见犹怜,身上的黑色苏绣肚兜更显得女子的玉雪冰肌粉嫩白至,如芍 药笼烟,雾里看花。虽然只是肚兜,但根本掩藏不了胸前那波涛汹涌的双峰要夺 框而出,澎湃起伏的可观性竟连钱塘江大潮也自叹弗如。 阁烛闪萦,映出那男子的面容曲线格外英俊硬朗,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天 地会总舵主沈超,烛光随风飘闪,不经意间闪出在沈超身下扭动不停的林是云。 一双纤浓合度的修长玉腿挂在沈超肩膀之上,双手被沈超紧紧抓住放在只堪 盈盈一握的纤腰旁边,双肩被双手挟得紧紧向前,如此更是搞到胸前的钱塘江大 潮一浪接一浪,两个乳头随着胸前两对雪白玉乳起伏不定,像无助的小舟在大海 里面飘摇着。 一个一个大浪打来,小舟在浪尖不断挣扎着。而沈超正是那小舟的好舵手, 控制着眼前的一切,却不忘下身的玉龙探索修长玉腿根部那个滚烫的秘洞。秘洞 九曲十三弯,每次进入感觉都不尽相同,像被洞里无数的小嘴吸吮,又像被无数 的肉丝交错缠绕,每次插入抽出,都会把洞里缠绕着龙身的肉芽拉出好几层来, 龟头拉至阴道口,那张开的小嘴才把嘴里的细小肉芽吞回,弹力惊人。 沈超一边感受着肉芽的吮吸缠绕,一边看着自己的肉龙在紧窄的秘洞里进进 出出淫糜的情景,再加上那跌宕起伏的乳球上面的娇小乳尖飘摇不定,也不禁低 吼一声,把林是云整个抱起,坐在地毯上,闭起双目,用须根满腮的脸颊去感受 那肉乳的细腻质感和热力,仿佛又回到了孩提时代,满脑子空白一片,浑身电击 连连。 林是云受到如此刺激,更是“——咿——咿——喔——喔——喔——”低吟 浅唱个不停,胸前一对肉球更是滚动得厉害,在沈超那不修边幅的英俊脸面不停 辗过,可惜这“巨型压路机”辗过之处,还是那么不平坦,反而压在脸上的一对 肉球像天上的月球,照在地上时圆时缺,变幻不定。 英雄难过美人关,最难消受美人恩,沈超进入忘情境界,眼前更是出现今天 在舟上偶遇的红衣少女的绝世娇容,身下的淫贱打樁机更是如同装了电动马达一 般,每一次都冲破重重阻隔,直撞花心,直撞得滚烫的花心淫液直洒,如同为玉 龙准备了花洒浴一般,水压强劲,直洒龟头。 再加上洞内细密的肉刷子不停缠绕着龙身,更是令沈超迷失自我,陷入疯狂 境界。一手环腰,一手抓住肉球就往嘴里送,舔哒嘶咬,舌头如神龙出水,牙齿 碰撞着乳尖,动作角度转换之快,令人咋舌沈超的舌功绝不在武功之下。 林是云修长的玉腿缠上虎腰,被沈超的疯狂动作浑身上下刺激着,根本无力 再动弹,只有随着打樁的动作上下起伏着,阵阵热流由花心流出,洒个不停,浑 身不停的颤抖,嘴里的呻吟的尾音更是越拉越长:“啊—————喔————” 每呻吟一次,全身更是要像触电般抖了好几下,才能叫第二次,香汗淋漓, 那感觉极之难熬,很想发泄但又发泄不出来,只有把劲力贯于指尖之上,在沈超 虎背抓个不停,誓要把虎背变成大花猫。 沈超虽是绝世高手,但也无法摆脱人的新陈代谢规律,此刻也已全身湿透, 胯前的温香软玉,加上虎背而来的另类刺激,更是使他把身下的抽动频率大幅加 快,每一次进出都听到“啪啪”的声音,阴毛更是被一阵又一阵的泛滥洪水错喷 湿,粘乎在一起。 林是云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只好大叫道:“好了好了,停——停——停— 我受不了了——” 沈超此时已陷入疯狂状态,哪里听得进林是云的娇呼,龙身以寻常人达不到 的高速在细密缠绕的肉丝和肉芽中进进出出,并接受着花心喷浴的洗礼,终于一 顿,低吼一声,炮眼连番射出,一头扎进深深的乳沟之中,双手紧紧抱着纤腰, 终于无力垂下,风停雨歇。 正是: 眼底春光留不住,和暖和香,又上雕鞍去。欲把愁丝遮别路,柔荑那是相思 树? 第五章红发少年 “百鸣,你走吧。” 黄百鸣望着无名的背影,还有那句冷淡得无法再冷淡的话语,鼻子只一酸, 差点就哭了出来。不过黄百鸣性格一向倔强,泪到眼角,还是忍住了。黄百鸣捡 起掉在地上的龙吟剑,转身离去。 站在悬崖边的无名,背束双臂,风凛冽的刮着,吹起他白白的长发,露出一 双电光似的的眼睛。两眼充满平静,仿佛下面那个大千世界,和他丝毫没半点关 系,甚至弟子的性命,也与他无关。 “臭和尚!胆敢动我们秦武门的弟子!哼,我瞧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为首 的大汉抽出大刀指着佛果骂道。 小狗嬉皮笑脸的打了个哈哈:“凭你们几个虾兵蟹将也敢来找我们鼎鼎大名 威镇江湖的佛果大师麻烦,你们才活得不耐烦呢。我们佛果大师刚才对我说,他 尾指也不用动,单放个屁就能把你们弹到京城去啦。哈哈哈哈~”小狗被佛果无 故打了一下,一心想要报复,现在见有人来找佛果麻烦,还不加盐加醋一翻,生 怕他们动不成手。 大汉怒道:“臭和尚,好大的口气!” 小狗道:“没办法啦,早上没刷牙嘛。” 大汉一声上,众人掏出兵刃向佛果冲杀过来。 佛果见小狗这样挑韧,摆明就是替他找麻烦,回头寻觅小狗,却见小狗早已 躲出客栈外去了,一腔怒气无处发泄,这班喽罗要倒楣了。 佛果一脚踢起饭桌,顿时冷饭菜汁满天飞,渐得众大汉满脸满身皆是。还没 顾得擦身,佛果的精钢杵杖已经当胸打来。当场就打死一人。 仍坐在一旁的两天见状,不禁皱起眉来。要知道两天现在是通缉犯,但佛果 还在大街大巷里公然杀人,这根本就是麻烦中再添麻烦,以后的路就更难走了。 客栈的夥计和人客都吓得四处逃命,只有掌柜为难的躲在了柜台后――没办 法,毕竟是自己的财产,走,又舍不得,劝,见佛果一杖就打死一人,有谁还敢 来劝? 随着杵杖的舞动,又有几名大汉丧命。 为首那大汉见佛果如此凶悍,又惊又怒的颤声道:“臭…臭和尚!有…有种 你别跑!我…我找秦老爷来收…收拾你!”说罢再也不敢久留,连爬带走的逃出 去。 佛果一转杵杖,当的竖立,震得客栈的地砖也碎了几块,“呸!叫你他妈的 老爷子来洒家就怕了吗?告诉你那老龟子,洒家来一个,杀一个!”小狗见佛果 一下子就摆平了数个大汉,跨回客栈,举起大拇指对佛果道:“大师好功夫,专 吃鱼虾蟹,嘻嘻~等会儿老龟子来,不知道大师又啃不啃得下?” 佛果暗下生气,这臭小子敢瞧不起我?!当即大声说:“哼!洒家行走江湖 这么多年,大鳄也不怕,还怕他那么一只老龟子!?”小狗不屑道:“呵呵~我 看你就是怕,还怕得要死。要是你不怕老龟子,刚才就应该跟上那虾米儿,直接 杀到龟窝子。我看你是怕打输了,被小狗指着鼻子笑,才不追上去呢。” 佛果身负少林上乘武功,自被逐出少林后,一直未遇对手。在江湖也有一点 点名气,受不少的英雄豪杰所敬重,今天居然被这小毛孩看小,如何受得这样的 气?当即大吼道:“你奶奶的,洒家现在就给你杀他个片甲不留。看你这臭小子 还有什么好说?” 小狗见佛果气得七窍生烟,心下乐得兴奋无比,“嘻嘻嘻~~我看你一定会 输。” 佛果怒极:“他妈的,老子现在就去抽他乌龟壳,切他王八根!臭小子等着 瞧!” 两天越听越不妥,听到佛果说要杀上秦家时,更是不悦。两天虽然经常出外 保镖,可是保完镖后都要回到洛阳这里的长影总部报导,他十分清楚这个秦老爷 子的身份。话说这个秦老爷子秦枫,是洛阳里响噹噹的武馆秦武门的管主。自小 尽得家门绝学真传枫叶手,又善用一条毒龙鞭,武功着实了得,更自称为打遍洛 阳无敌手。 事实上,他的武功的确不错,只是是否打遍洛阳无敌手就很值得相榷。再加 上这个秦枫生於名门,上三代都是官宦世家,连洛阳官府也敬他三分。因此秦枫 在洛阳常常作威作福、杀人防火、恶贯满盈,洛阳知府也睁一眼闭一眼的不理, 老百姓就更加只能够忍受。 两天心想小狗一定是知道这点才故意气佛果去找秦枫麻烦的,虽然自己早想 教训这个恶霸,可是奈何现在自己是通缉犯,又武功尽失,实在不能意气用事, 故此便道:“大师,我们有要事办,别再招惹麻烦了。” 现在才罢手,一定被小狗笑到脸都黄,佛果又怎肯听劝?於是敷衍了两天几 句,大步就迈出客栈。 虽然无法再施内力,但是佛果毕竟救过自己一命,两天无奈的骑上野兽,在 极不乐意的情况下跟上去。而小狗呢?呵呵~他可乐了,因为他知道今次的苦头 有够佛果受的了。 慌忙逃走的那个大汉一跌一撞的跑回武馆,喘气哭道:“师傅~” 武馆中一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正督促众弟子练功,此人正是打遍洛阳无敌 手的秦武门馆主秦枫。秦枫咋见大汉血流满面神气惊恐又满身伤痕累累的,毫无 疑问是被人打伤的,当即上前问道:“发生什么事?怎么只你一个回来?其他弟 子呢?”大汉哭得更利害了,“师傅,弟子没用。师弟们都给那个大和尚给杀清 光了!” 秦枫一听,顿时楞了,自出娘胎以来,有谁不给自己面子?有谁不对秦家敬 畏三分?今天居然有人胆大包天的杀害了自己的弟子,这道气是怎样咽得下去? 秦枫怒道:“操你奶奶!敢在老子头上动土!不斩他妈巴羔子的我不姓秦!告诉 我,那他妈的臭和尚现在在哪里?” 这时候,武馆大门碰的一响被人一脚踢开。来者身材硕大,粗眉大鼻,手持 一支精钢杵杖,袈裟迎风飘扬,煞是威风,不是何人,正是受小狗唆摆来踢馆的 佛果和尚。 佛果在门口朗声大喊:“他奶奶姓秦的老乌龟在哪儿?快给老子滚出来!” 佛果鼓足内劲来喊,声音传遍了整个武馆,他有意要先来个下马威。秦枫一 听便知道佛果不好对付。可是,这里是他地盘,面子悠关的,出手是在所难免的 了。於是大步上前,同样鼓足内劲叫道:“老子就是秦枫!就是你这秃驴杀害我 的弟子吗?!” 佛果笑道:“是又怎样?” 秦枫一咬牙,怒道:“是就纳命来!”二话不说,使起枫叶手便狂攻过来。 佛果丢下杵杖道:“哼!洒家怕你不成?”使出少林大力金刚掌便去迎招。 骑着野兽的两天在门口看着两人打斗,不禁担心起来。那个小狗呢,叼着一 片小草依着墙边盘坐在地,乐乐地在欣赏。 秦枫的枫叶手乃是演变自太极拳的四两拨千斤,以柔韧做为基础,而佛果的 大力金刚掌众所周知是刚猛的硬功,挥出的每一掌都虎虎生威,气势上佛果是赢 了。但事实上,佛果挥出的每一掌,都被秦枫的枫叶手巧妙的推卸了。 佛果本打算几下就解决秦枫,於是每掌都用足十成功力,但每一掌都被秦枫 轻巧的化解,要知道挥空掌内力的损耗是加倍的。以过十来招,别说击倒对手, 连打中对手一掌都没有,佛果越是烦躁,内力损耗就越是快。 按功力来说,秦枫无疑是稍逊好几筹的,但是秦枫的拳法正好克着佛果,因 此佛果渐渐便由过招变成招架。佛果心知不妙,挥一招排山倒海逼开秦枫,接着 一个跟斗向后跳去捡起杵杖。杵杖在手形势立刻不同。只见佛果高举杵杖旋转起 来,武馆的落叶立时被这旋风抽卷起来,风势越吹越劲。秦枫知道佛果要出真功 夫了,也不敢轻敌,连忙从腰间掏出毒龙鞭。 “大侠要吃苹果吗?”小狗问两天。此时两天的心只顾着注视佛果与秦枫的 决斗,哪来心情吃苹果?便摇了摇头。小狗也不理会,走了出去,看见一个果贩 的档口上有一张木牌,大字的刻着“新鲜苹果,保证鲜甜,不甜不收钱”几个大 字,不禁大喜,心想这下子有免费苹果吃了。 小狗奔跳过去,嘻笑问道:“老板,你的苹果甜吗?”果贩拍着胸口夸道: “我的苹果是洛阳最鲜最甜的了,来一斤吧小兄弟。”小狗又问:“是吗?那如 果不甜怎么办?”果贩道:“保证甜,不甜不收钱!”小狗当即哈哈笑道:“好 啊,那给我一斤不甜的!” 回头再说佛果。只听见秦枫长啸一声,跃向佛果,他双足还未着地,毒龙鞭 已卷席过来。佛果使出伏魔杖法见招拆招,秦枫一连几下利害招数要被佛果的杵 杖挡了下来。秦枫不想恋战,毒龙鞭越使越快。这毒龙鞭柔软非常,打在杖上往 往会再卷上一下,佛果未与使鞭的高手过过招,这下让他着实吃了不少苦头,脸 上、身上已中数鞭,中鞭处辛辣辣的好不疼痛。 秦枫使出一招老树盘根横扫佛果下盘,佛果跃起准备以一招当头捧喝转守为 攻。怎料秦枫此乃虚招,鞭到中途忽然上扬,使出一招灵蛇缠腰。佛果在半空中 毫无遮掩,只好举杖抵挡。阀阀阀几响,毒龙鞭卷死了杵杖,佛果还未落地,秦 枫已一脚踢去,杵杖被捆,佛果再无法招架,胸口硬生生的吃了一脚,秦枫鞭子 使劲回抽长鞭,杵杖霎时脱手。 “好招好招!”小狗边吃着用小聪明骗回来的苹果边拍掌叫好。 “这个就是号称打遍洛阳无敌手的秦枫吗?” 小狗侧过头,只见一个和自己年纪相约的少年,紫面红发,腰间系一把镶有 七颗宝石的长剑。那宝石粒粒手掌般大,赤橙黄绿青蓝紫的排列着,在阳光下闪 闪生辉,看得小狗瞪膛刮目。 红发少年越过凑热闹的人群走向秦枫,又再问道:“你就是号称打遍洛阳无 敌手的秦枫吗?”秦枫本打算追上去补上一鞭的,忽听人叫自己的名字,便回头 打量一下少年,答道:“在下正是秦枫。请问阁下是……?” 红发少年嘴角一跷,淡淡说道:“那就准备受死吧。”秦枫不禁大怒,心想 今天干吗这么倒楣,先有野蛮和尚闹事,现在又来个红毛小子。但见红发少年右 手一沉,宝剑抽出三寸,然后一团耀眼强光,刺得人无法睁开双睛,接着就是一 声惨叫,强光散去,不过数秒时间,一切又回复平静。 红发少年宛从如没动过一样,姿势和闪出强光前一模一样。而武馆中央,则 倒泊着一具尸体――其实也称不上是一具尸体,因为已经被砍成数十块,但还拼 凑完整的卧倒在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与佛果剧斗的打遍洛阳无敌手秦 武门管主秦枫。 “不外如是。”红发少年淡淡吐出四字。 两天不禁暗惊:这少年的剑好快啊,也许比自己的更快。看他年纪二十都不 到,到底出自何门何派,有如此惊人的修为? 秦武门众弟子反应过来,立时乱作一团,有些悲天长哭,有些悲愤怒骂,红 发少年毫不理会,转身便要离去。 “站着!”一名弟子怒道,“你这臭小子杀我师傅,不留下狗命休想离开秦 武门!”众弟子随声喧哇:“还我师傅命来!”余音未了,秦武门大大小小百余 名弟子一哄而上,红发少年嘴角又是一跷,“不自量力。”强光再度闪起,接着 就是呜呜哇哇的惨叫,十来秒时间,秦武门就成了血池殿狱。 “出人命啦!”“闯大祸啦!”“快报官去!”门口看热闹的人群大嚷着, 不一会儿已散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佛果、两天和小狗,还有那个少年。佛果则坐 在地上发楞,看着遍地死尸,只感到不可思议到极点。无人再阻,红发少年徐徐 步出秦武门。 稍一回神,两天顿觉不妙,记得刚才有人说要去报官,而自己又在通缉中, 到时候官府的人来到,看到横尸遍地,但案发现场只剩下自己三人,那时候衙差 们会怎样想!?当下立即催促佛果和小狗,绕小路离开洛阳。 Pages: 1/2'